总有一个故事让你泪流满面
常轼
《季春奶奶》:把你的谎言也当爱
季春奶奶年轻时是韩国济州岛上一名靠海谋生的“海女”,儿子早逝,儿媳改嫁,只有孙女慧智与她相依为命。一天,慧智与奶奶在集市上离散失踪,支撑奶奶活下去的信念是她坚信孙女总有一天会回家。
12年后的一天,已经是亭亭玉立少女的“慧智”突然回到家,祖孙团聚。奶奶给了“慧智”全身心的疼爱与付出,“慧智”却对奶奶乃至全村人都保持距离和戒心。她偷偷抽烟,偷过奶奶的存折,甚至借着回首尔参加绘画大赛的机会再次失踪。
其实,此“慧智”并非彼慧智,而是慧智妈妈改嫁后生的女儿恩珠。当年,是慧智妈妈从集市带走了慧智。一年后,慧智和妈妈死于一场车祸。与慧智年龄相仿的恩珠,曾从慧智口中得知季春奶奶的故事。由于父亲是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赌徒,恩珠只得独自流浪,甚至被迫参与勒索。在一次卷入人命官司后,季春奶奶的家成了恩珠唯一的避难所。
后来,恩珠因勒索被判刑一年。刑满出狱后,恩珠找到季春奶奶,发现奶奶得了老年痴呆症。恩珠把奶奶带回海边老家悉心照顾。一天,她意外发现了奶奶从前的一段录音,原来,奶奶早就知道她并不是亲孙女慧智。即便如此,奶奶还是给了恩珠无私的爱与关怀,她把对亲孙女的情感早就倾注到了恩珠身上。
影片最后,奶奶在恩珠的陪伴下安详离世。恩珠向奶奶保证她会好好生活下去,她永远记得奶奶说过的话:“这世上比天空还广阔的是大海,因为大海拥抱着天空。”
《季春奶奶》一开始讲的是血缘亲情故事,讲着讲着就升华成了非血缘关系的泛亲情故事。季春奶奶明明知道12年后失而复得的恩珠并非慧智,但依然对她不抛弃、不放弃,用包容博爱的胸怀温暖恩珠,用善良朴实的情感打破恩珠的精神枷锁,把她拉入到真实朴素的生活当中:恩珠背着人偷偷抽烟,季春奶奶发现后没有斥责她,而是跟她一起抽烟;恩珠性格急躁,想放弃学习绘画,美术老师搬出季春奶奶送来的各种土特产,并告诉恩珠,自己是因为不忍心拒绝奶奶的央求才收徒;亲戚发现恩珠偷存折向奶奶告发,奶奶却偏袒恩珠,狠狠斥责了亲戚……
奶奶的不懈付出终于打动了恩珠那颗被残酷现实伤透了的心,她开始试着观察奶奶、了解奶奶,直到她看见奶奶在烈日下劳作忍不住给奶奶涂抹防晒霜。从这一刻起,她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奶奶,喜欢上了与奶奶相依相偎的朴素生活。
我们总在电话里跟家里的老人说,等忙完这阵子一定回去看他们,等升职了就带他们去旅游,等休年假了就回去陪他们住几天……许愿的话一直挂在嘴边,还愿的行动却一拖再拖、遥遥无期。即便如此,老人们还是乐意在电话里回应着我们的谎言。他们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看得开,连我们的敷衍和谎话都看做是爱。而我们,或许可以躲得过老人追随的目光,却未必能躲过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懊恼和遗憾。记住,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,这话不只适用于爱情,更适用于亲情。
《我们俩》:靠近你,温暖我
电影《我们俩》讲述的故事发生在北京。金奶奶是在北京某四合院独自生活的孤独老太太。一个冬天,她迎来了第一个房客——来北京求学的外地女孩小马。
金奶奶与小马的关系一开始就搞得很僵:小马用煤气做饭,金奶奶不让用;小马打个电话,金奶奶收费三角;小马想用冰箱,金奶奶“索贿”要条鲤鱼。小马觉得老太太在处处算计她,心里十分委屈。老太太看她也是一百个不顺眼。小马也不是吃素的房客,不让用煤气就自己买电磁炉,打电话老是收费就自己接电话,天气太冷就偷偷扯电线用电暖器取暖。
一次,这一老一小为了夜间使用电话问题大吵一架。金奶奶赶小马走,小马临走前忘了关掉电暖气。由于这里是老房区,线路老化出现危险,派出所警察把小马叫去询问。委屈的小马在派出所放声痛哭。辛亏金奶奶的外孙说服了她,小马才得以继续留下来。自此,这一老一小对待彼此的态度渐渐发生了好转。
过年时分,小马像收拾自己家一样,张灯结彩贴春联和窗花。金奶奶却发现电话费清单上多出了300元的贵州长途话费,便认定是小马所为。金奶奶再次生气地赶走了小马,撕掉了她贴的窗花,打掉了她挂的灯笼。两个人矛盾激化到沸点。事后,金奶奶得知,这300元的长途话费是外孙打的。大年三十晚上,金奶奶冷冷清清一个人过新年,孤独的老人开始想念小马,开始自责。两人终于冰释前嫌,互相依靠。
一天,小马要交摄影作业,她突发奇想要拍摄金奶奶的一天。小马问她平时一天都在干什么?金奶奶回答“没什么”。几次三番问下来,金奶奶老实作答:“我闷的时候,最希望来个收破烂的,或者收煤气的、走错门的,可以说说话,不然语言功能就退化了。”拿着摄影机的小马突然哽咽,赶紧把脸转开了。
当金奶奶和小马渐渐相处融洽时,小马与男朋友的关系稳定下来,男朋友租到了一套条件很好的楼房,他希望小马搬过来一起生活。小马依依不舍地搬家,老太太受到打击病倒了。搬家之后,小马回来看望金奶奶,金奶奶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小马的手,怎么也不肯松开。影片最后,小马在天桥上接到了金奶奶去世的电话,她神情悲痛,不能自已。
《我们俩》剧情简单,人物平凡,但看完此片,我想大多数眼眶湿润过的观众,会在走出影院之后,对遇到的每一位陌生老年人报以温柔以待的举动,比如,地鐵上给头发斑白的老年人让个座,在单位看到上了岁数的保洁员大妈跟她问声好。因为只要给老人多一点耐心、多一点理解、多一点帮助,他们就会回馈你更多柔软却坚韧的力量,让你从与这个世界对抗,到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。